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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阿姊想必也看到了林若寒的脸色,感受到谢林夫妇的夫妻感情如履薄冰,为了挽救连忙状似气哼哼地道:“喔唷,总算有人想到我这个长辈了啊,还算你有点良心。”

谢韫礼坐下身后,才看到林若寒先前推上前的碗,有些局促地致歉道:“抱歉夫人,我”

林若寒神情淡了两分,把碗拿了回来:“无妨,应该的。”

谢阿姊是长辈,关照长辈是应该的。

她只是他明面上的妻子,甚至连他们之前在杜沁然眼前恩爱的样子,都是谢韫礼恳求她与他一起做戏演出来的。

林若寒撞见谢韫礼在太师府密室纠缠杜沁然后,和杜沁然谈完,转头便回房拉着谢韫礼进屋,把门闩一落。

她还没来得及发难,问谢韫礼把她这位正牌妻子的颜面放在何处,谢韫礼却先开口了。

他眼眶还有些红:“你能不能,和我在她面前假扮恩爱的夫妻?”

林若寒当时对谢韫礼还无感,听他这么说还冷笑了两声:“怎么,你之前表现得那么明显,生怕别人看不出,现在这是想通了?”

谢韫礼沉默许久,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下。

他神情有些暗淡,林若寒当时还不知该如何形容,如今想来却像是供奉许久的神明陨落,信念崩塌的模样。

他说:“她一点都不喜欢我了。”

林若寒那时候还没尝过爱情的苦,从现代到古代都是母胎solo名门千金的她被眼前人第一次下了面子,心中尤有气:“哦,你要我帮我就帮啊?你把我当成什么?”

“求你。”

谢韫礼声音很低,却让林若寒剩下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口。

历来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此刻是那么卑微。

似乎,他这辈子所有的风光无限和狼狈不堪都是因为杜沁然:因为她苦读科考,因为她红眼落泪,因为她卑微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