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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火锅店内的长桌后坐下,分为两两一组。

林若寒和杜沁然负责采访来应聘的人,谢家二人则负责笔墨文书工作。

杜沁然在和无数人谈话过后,对这份“人事”工作也愈发熟练了。平均每人5分钟的时间,她从一开始的犹豫不决到后面的手起刀落,直接决定是否要录用眼前的人。

直到她面前来了一个特殊的人后,杜沁然犹豫了。

这次坐在她对面坐下的是一名年轻的少妇,她抱着熟睡的孩子,神情有些局促。

杜沁然问过基础的采访问题后,又禁不住问道:“可你的孩子还这么小,要是你每天都忙活着送外卖,还有时间照顾孩子吗?”

少妇怀中的孩子正睡的香甜,她低下头轻轻拍着孩子,只是道:“兴许没有吧,但如若我不寻一个出头路,我们娘儿俩可能都会过不下去。”

“不瞒您说,我在此之前已经在外寻了许久,却没有一家酒楼或店里愿意收女子。杜林火锅店是第一家。”少妇嗓音轻细,她眼里并没有怨怼或觉得不公,她只是在很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因为杜沁然和林若寒的出身,再加上谢家二人明里暗里的帮衬,她们的酒楼开得十分顺畅,包括谢阿姊的武打馆都没面临什么波折。

况且她们遇到的人都有着一种公平的性别观念:

譬如先前与林若寒比试的钟掌柜,他眼里只有美食,而美食不分性别。

再譬如德圣翁主,她在大漠风俗下培养出来的思想也是极度平等开放的。

这就导致她们产生了一种幸存者偏差,认为这不知名时代的男尊女卑并没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