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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发凌乱地铺洒在他的肩头,他咳得双眸愈发湿润,鸦羽般的眼睫上都已湿濡,眨眼间的楚楚惹人怜惜。

谢景澄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哑意:“夫人,我酒量浅,恐怕”

话音未落,他便见杜沁然故技重施,再次含了一口烈酒向他吻了下来。

杜沁然从未表现出如此强势的模样,微凉的掌心隔着墨发贴在他的后脖颈,让他只能被动地仰着头,承受着她来势汹汹的吻。

谢景澄深知自己若是再饮酒恐怕会误事,咬紧了牙关不愿让杜沁然得逞。

杜沁然同样不甘示弱,她压着谢景澄使两人躺倒在床榻上,呼吸凌乱间咬了下他的唇。

淡淡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谢景澄唇上被她咬出来的细小伤痕浸在酒精里变得刺痛无比,让他齿关刹那间失守。

眼见杜沁然即将长驱直入,谢景澄倏得闭了下眼,猛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强硬地吻着她。

两人唇齿间缠绵着,宛如正情浓的新婚燕尔夫妇,正旖旎地做着世间最亲密之事。

只是那渐温的浓烈酒液却是最好的征兆,愈来愈刺激着柔嫩的唇,刺痛又带着某种隐蔽到极致的快感。

征服欲如熊熊烈火般被点燃,他们你来我往着,谁都不愿落下风。

酒液不知被谁囫囵咽下,两人双唇分离时,都因缺氧而急促地呼吸着。

谢景澄的一身白衣也在纠缠间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就像是皱起的一湖春水,又似是正在坠落的皎洁月光。

他喉结克制地滚动了下,眼眸沉沉地紧凝着身下的女子,嗓音低哑:“夫人怎得如此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