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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看着谢景澄,声音有些低:“夫君可想好了?”

谢景澄微微一笑,以行动作为答案,偏头吻了下来。

袖刀鬼使神差地滑进他的掌心,谢景澄指尖微微用力攥紧它,蓄势待发。

杜沁然缓缓闭上了眼与他唇齿相交,单手勾着他的脖颈半坐起身,另一只手却也同样抚上了腰间的软鞭,只待谢景澄发难便会缠上他的脖颈。

唇齿间的水渍声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晰又脸红心跳,他们的呼吸缠绵在一起,轻咬着对方的唇。

就在气氛最暧昧时,杜沁然感受到谢景澄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慢慢收紧。

她睫毛轻颤地与他亲吻着,心中想的却是:他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冷硬尖锐的刀刃隔着薄薄的衣衫,抵在她的后腰。

满室的旖旎在顷刻间散尽。

谢景澄睁开眼,眸中全然没了方才的柔情。

他嗓音里还带着缠绵过后的哑,语气却极淡:“夫人,对不住。你可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潮热湿润感褪去,杜沁然眸中同样清明得很,她看着谢景澄,眸中倒映着破碎的烛火。

她眼底有凝固的泪,却向着谢景澄嫣然一笑,软鞭的倒刺在轻轻摩挲过他脖颈的大动脉:“这句话,应当由我问夫君才是。”

他们毫无间隙地紧密相贴着,甚至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心跳。

是平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