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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她的印象里,除去谢景澄蓄意勾引她的那几回,亲密之事向来是由她主导的,而谢景澄只是半推半就接受的那个人。

她吻他,他承受;她要他,他便把身子给了她。

谢景澄啊谢景澄,多么圣洁高雅,多么不染人间烟火。

他想当那个无悲无喜的宽容神佛,想纵她回现代和其他男人长厢厮守,她便偏要撕碎他的纯善面具,挑起他内心深处的欲念。

她要让他意识到:他对她有无边无尽的占有欲,有气势汹汹又极具排他性的爱,有缠绵悱恻又想长厢厮守的情。

他想要她。

这身白衣再也束不住谢景澄骨子里的执念,隐忍许久的情愫在这一刻汹涌迸出。

他扣着杜沁然的肩,猛得欺身向前把她按倒在墨迹干涸的宣纸之上,眼眸沉得仿佛含着看不到底的潭水。

而此刻,潭水里沉睡多年的兽,终于觉醒了。

书籍砚体顷刻间被他拂落在地,他将杜沁然完全禁锢在自己身下,偏头便气势汹汹地吻了下来。

谢景澄吻得很急,他毫无章法地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着,杜沁然推拒般地搡着他的肩,谢景澄却单手反扣着她的双腕,压在桌案上。

这一刻,主导权互换。

杜沁然的腰肢弯成了个不可思议的柔软弧度,双手被按在头顶,第一次被迫承受着谢景澄的欲念,承受着他强势的吻。

“等等 ”杜沁然细细地喘息着,面上染着绯,“这里是书房。”

鼻尖混合着檀意的墨香是那么典雅,而这张往日里作词写诗的桌案竟被他们用来 用来

此时还是青天白日,不知何时就会有人经过书房。

纵然杜沁然思想不封建,她都觉得这圣贤之地传来靡靡喘息声,是如此荒谬,和羞耻。

谢景澄却眼神暧昧地抚过她的唇,哑声道:“夫人就只想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