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拍了拍衣袍,而后朝她伸出手,似是要扶她起来。
杜沁然抿了下唇,但还是没拒绝他的好意,搭上了他的手。
谢韫礼握着她的手却蓦得一紧,他猛得上前一步,在杜沁然措不及防时把她搂紧了怀里。
“谢韫礼因你而生,无论日后发生何事,不要为他落泪。”
他是心甘情愿的。
杜沁然听到这句话后呆楞片刻,随后才伸手去推他,嗓音又低又急:“你疯了?!”
杜沁然料想谢韫礼能做出这种强抱她的事情,想必用的手劲会很大,她便也没留力。
谁曾想,在她推他的前一刻,谢韫礼却已经放开了她,被她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
他却也不恼,反而再退后半步,像初见那般恭恭敬敬给她作揖:“舅母,万望珍重。”
他下颌紧绷一瞬,没再看她,转身离去。
早在杜沁然从未留意到的分分秒秒里,他已经用目光千万遍描绘过她的模样,烙印进了心底。
谢韫礼迎着烈日的方向,一步步向前走去,义无反顾。
杜沁然当时还不知他究竟发的什么疯,直到当天晚上才听懂了他的一席话。
被谢韫礼奇奇怪怪地骚扰后,杜沁然怀着满肚子莫名其妙的情绪,决定和林若寒谈谈。
“狗蛋儿,”杜沁然纠结地皱着眉,她不知该如何才能委婉地告诉林若寒,她那丈夫疑似是个花心大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