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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扔了手里木条,“梁呈,你非要撕破脸是吧?”

“我对你也没有过好脸,不必现在套近乎,我怎么说,你照办就行。”梁呈瞥了眼被他扔掉的木条,隐隐变形,“你倒是挺会大义灭亲。”

虎子闻言,瞧了眼被打得变形的木条,咬着牙不再喊疼。

沈从吆喝其他人把虎子带走,临走前伸手指了指梁呈,意思很明显,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梁呈不为所动,让阿兰婶把附近围观的村民再送回去,交代阿成带庄在溪先回去,徒留徐朦朦一人坐在石阶上沉默不语。

他蹲下,与她平视:“能走吗?”

徐朦朦轻轻晃了晃脑袋,“腿软。”

他眉头紧蹙盯着她许久,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以后还要不要随意出头了?”

“要。”

“要?”

她有点累,双手环抱着他,头靠在他肩上,背诵课文似的,一字一句:“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她话音落下,微微抬头望着他紧绷的下颚,伸手轻轻摸了摸,“我很重吗?感觉你好像很累?”

他低眸睨她一眼,叹:“我在想连鲁迅先生都被你请来当救兵了,本来想说你几句,看来不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