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距离太短,甲胄不好发挥,被迫放弃。

但它不甘不愿,进入电梯时,梗着脖子冲辛怡嚎叫。

辛怡堵住一边耳朵:“别嚎了,你说你一个小母狗家家的,声音怎么这么粗,还秃头!”

甲胄眼神特别愤世,特别不屈:“嗷嗷嗷呜!”

电梯门刚滑开,忽然有人影跑近,“等等,嗳,等等我!”

人一出现,辛怡迅速伸手,在电梯安全触板附近挥了挥。

电梯门重新滑开,手提两个大旅行箱的女人走进来,年龄六十岁朝上,通身打扮离不开一个“花”字,夏威夷跟乡土风混搭,辛怡忍不住多看两眼,注意到“花奶奶”拖箱子费劲,还上去帮了一把。

花奶奶站定,看着电梯上行,探究的视线落在辛怡还有她脚边的甲胄身上。

知道有人怕狗,邢则之前也嘱托,进电梯最好用自己身体将甲胄困在角落,不允许它同人类有接触空间。

辛怡次次严格执行,用腿将甲胄挤在边角,挤得狗脸扭曲变形,品种都变了,从哈士奇变成沙皮。

“这狗不咬人吧?”“花奶奶”满面嫌弃,箱子往前一推,人往后躲,口鼻被她死死捂住,仿佛在避着的是什么脏东西。

堆起的笑容僵在脸颊,辛怡眉梢颦起:“甲胄过去从没咬过人。”

花奶奶嗤一声:“你们养狗的呀,都这么说,等咬了人,又推脱责任。”

辛怡想说,不能以偏概全,个人行为怎么能上升到一个集体,可是瞧见她眼底的厌色,出口的话又咽回去。

算了,辩驳无用,以后见到人,她就拉着甲胄远远躲开,尽量不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