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端坐,爪子抬高,辛怡顺势握上去,轻轻叹息:“好吧,这次原谅你。”

邢则很快回来,手上拿着两样东西。

一瓶洁厕剂,另一瓶是消毒液,是他在卫生间水箱上看到的,有使用痕迹,瓶盖都没能拧紧。

邢则拿着两样物品,冲辛怡方向晃晃,“你把这两样混合在一起使用过?”

刺激气味已经给出答案,他只是想求证。

辛怡心情肉眼可见低落下去,犹如一朵蔫耷耷的,合拢自闭的小花苞,“是不是不该这么做,我不知道的。”

邢则忽然生出强烈自疚,轻咳:“消毒液跟清厕剂合用,会产生有毒□□,人体吸入后会感到胸闷心悸,就像你刚刚那样。”

辛怡点点头,摸出手机,打开便签,一字一字,认真敲上去。

“我确实有点没常识。”辛怡收好手机,扬眸看邢则:“没人教过我。”

她睫毛上翘,在白皙皮肤上拓下一泓弯弯的影,纤细美丽,如同雀鸟翎羽,翩翩然,不知要往谁心底落。

邢则觉得燥,袖子再度被挽高,手肘直接露出来,“以后可以问我。”

总觉得干巴巴的,邢则重新组织措辞:“其实谁也不是什么都懂。”

辛怡觉得稀奇:“你也是吗?”她真诚发问。

傲气同示弱两方正激烈角力,邢则为难地阖了下眼睛,不甘不愿地从鼻腔滚出一个“嗯”。

他这副模样似受到强迫,辛怡被逗笑,露出一抹舒心笑容。

辛怡起身,大幅度扩胸振臂,力证身体无恙。

甲胄忽然颠颠跑过来,嘴筒子叼着东西,又往她掌心塞。

有过两次阴影,辛怡内心是拒绝的,怕又是蛇蜕,或者蚯蚓,每次都让她肾上腺素激增。

这次她看得很清楚,是块柔软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