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则乜她:“你呢,也没睡好?”

辛怡搪塞他:“换季的时?候我就容易失眠。”她打了个哈欠,终止这个话题。

其实她整个晚上都用来回想邢则过去的可疑行径,线索一条条捋过去,加上刚刚发生的,她发现一个重点:邢则不仅会被动物本能影响,貌似也会拥有它?们?的能力。

就比如昨晚,邢则的嗅觉异常灵敏,她回去查阅过资料书籍:人的嗅觉区仅仅只有5平方厘米大小,一条德国牧羊犬的嗅觉面积则为150平方厘米。而蛇介于两者之前,次于犬类却远远高于人类。

她正在慢慢消化这件事。

真相已然拼凑完整,她并?不急于去向邢则本人求证。反而欣喜于自己的洞察力,试图更进一步,暗暗期待哪天丢出完整逻辑与证据链条,让邢则哑口,赞叹她的聪慧。

辛怡悄悄关注邢则举动,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邢则一整日状态欠佳,毕竟白吻蟒属夜行性动物,习惯于昼伏夜出。

住院部查房归来后,邢则拖了把椅子,坐在窗户前晒太阳——这与他以往习惯截然不同。

晒了会太阳,积压工作等待他判断处理,偏偏邢则情绪低迷,状态消减,诸如手术这类需要全神贯注的工作,此时的他完全无法胜任,只能转头交代他人。

邢则手肘支着办公桌,头垂着,修长手指有以下没一下地轻捏眉心。

奇怪的是?,就算是?他表面?平静,可辛怡仍然能够窥见到他内心激烈的抵御与抗争。

辛怡猜想,可能他这种状态会维持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