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从青年干燥温热手心回神,李墨安收手用食指慢慢感受残留的温度:“没有哦哥哥,过马路就是要小心。”

听闻,丁玉沉默站在角落。猜不到哪句话触动他,李墨安坐在木椅上,伸手勾住青年垂在身侧的小手指。

“哥哥——”

听不出哪里的口音有别样缠绵,丁玉看着明显比旁人都要白几度的安墨没吭声。夏天的气温太高,令他都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他的中指被李墨安不轻不重从底按压到顶端,又在指甲上慢慢绕圈,像是种无声安慰。

两人对视间,李墨安从丁玉眼底看出些许茫然,心下不由得有些泄气:他没有懂自己什么意思。不过转念一想,猜测丁玉或许都没经历过人事。

李家在后代十六岁时,便给他们安排成人前需要懂的知识,可李墨安不同,就算想跟他学知识的人如过江之鲤,他毫无兴趣的模样让家长不免有些担心。

就算将人放在他床上,李墨安能毫不犹豫抄起球棒击碎床头灯,吓得人捂住脸仓惶逃离。实在没办法了,李家将小儿子送往国内,说不定能喜欢上内敛含蓄的同胞。

没想到,还真让李墨安在第一周便找到了。

就算丁玉一脸迷茫看着自己不断轻蹭他的手指,李墨安也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会有这么反差这么大的面孔。他忘不了那晚轰动整个酒吧的妖精,也被现在他身上的干净与懵懂吸引。

在他见到的人里,没有人会将这两种气质完美糅合,再放在美好到想把他弄哭的脸上。

开往城市边缘的公交姗姗来迟,丁玉这才抽手慌忙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