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我吗?”云修然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真伤心呀。”

鬼不会伤害躲在被子里的人,但云修然比鬼还可怖。

浑身血液倒流,丁玉呼吸断续困难,他嘴唇颤抖,攥着被子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时隔几年又能看到,云修然说不出心中是愉悦还是疯狂,他侧身打量丁玉,欣赏他因恐惧而跳下床跑到墙角的模样。

“怎么,不喜欢见到我吗?”

男人故作失落偏头,伸手随意拉开床头柜抽屉,袖口里的东西滑下又抽出:“还是喜欢这种东西吗?”

他扬起手让丁玉看清那根细小金属链条,即便上面镶嵌的东西取下,丁玉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沉默以对,丁玉竭尽全力将自己情绪封存,为的就是不被云修然看清心思。

“在礼堂时,我看到你的小女骑士,还在保护你吗?”云修然边说边将链子缠绕在手上,交叠双腿放下,起身站在床边打量愈发变得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青年,“可陪你去宿舍楼的,又是谁?”

尝试开口都没成功,丁玉深呼吸后才勉强找到些许声音:“你监视我。”

“这怎么能叫监视,”云修然哑然,微微前倾身子盯住丁玉越来越红的眼睛,“我们俩之间被打断的次数还少吗?一次礼堂,一次办公室,但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忘记地下室那次。”男人声音低沉,身上沉重又呛鼻的古龙水令丁玉头脑昏沉。

“一开始还能骂我是变态,后来却只能哭着让我滚远,”站在原地的男人开始移动,盯住丁玉哭红了的眼向他靠近,“真可惜,我去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