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直系学弟,许信鸽啊。”宋永元茫然:“真烧糊涂了?”

丁玉沉默好久才将名字与人脸对应起来,他连回答都慢半拍,看向宋永元提着的保温桶询问:“他做的?”

“对。”

“你自己吃吧。”扔下这句丁玉转身翻找稍微厚一点的睡衣,顺便看了眼桌面,他拿起摆在上面的药盒晃晃:“几粒?”

“俩,哎不是,人家辛辛苦苦做的呢,”宋永元看不过许信鸽的心意就这么被忽视,说什么也想让丁玉尝一个,“他说你不太喜欢甜,特意少放的糖。”

“嗯。”

正好桌边有杯水,丁玉拿起一饮而尽。药的苦味直冲他天灵盖,原本人偶般精致五官都皱成核桃:“这你倒的水吗?”

宋永元嘴巴塞得鼓鼓,说话都含糊不清:“江开吧。”

虽然感觉水的味道有些不对,但这时的丁玉并没有将云修然与江开联系在一起,刚才的凉水澡令他脑袋又开始昏沉,丁玉一言不发上床准备换成新的床单。

尽管他最近才回宿舍住,但等将床单扯下时丁玉留意到边角,蓝白云朵里空空荡荡没有字迹。起初丁玉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位置,但在检查完四个角都没有玉字标记,他大脑哄地一下宕机。

这不是他的床单。

里里外外再次翻看好几遍,丁玉的心一遍比一遍下沉。

在两床之间的空隙上坐下,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因紧张发麻的左手:“宋永元。”

“嗯?”男生抬头,被丁玉煞白面色吓得面包差点噎嗓子眼:“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丁玉缓了缓情绪,让自己脸色看起来不那么可怕才开口,“你帮我换过床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