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知道他花了大价钱让今晚工作的人出台,来打这个狭小破旧的小房间,像陈列柜里的肉类一样随意挑拣。

男人不吭声,他们也不敢动,按照吩咐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空气中弥漫淡淡形容不上来的味道,像是常年不见阳光地下室的霉味,有些喜欢这的人觉得很能麻痹神经,不喜欢的人觉得就像是令人作呕的臭味。

站在这里近乎一个小时,有人撑不住微微晃动了身子,再细微的举动也被云修然捕捉。

“当年他可是坚持了三个小时,你们比他大这么多,这都撑不住了?”

声音像是喉咙被掐住的暗哑,云修然抬手摸了摸喉结后吐气:“到底是老了。”

没人想听别人说自己老,像是一个开始,原本人群低垂的头接二连三抬起。看到云修然面容那一刻,有人认出他是被各大花边新闻报道烂了最年轻富翁。

有人心思活络了。

虽然说这批人是最经得起折腾的,但云修然一个个看过去,却找不到属于丁玉的那种感觉。他又不能直接将照片给会所负责人,只能让他们站在这里挨个看谁的气质与房间装潢最为适配。

来来回回调了三四遍,饶是极具耐心的云修然也觉得不耐烦,随便点了个眼睛最像丁玉的人让他站在白墙前。

在国外无论手下是什么样的男人云修然都能接受,归国后丁玉就在这座城市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却不能将人关在这里,煎熬与痛苦快要将他逼疯了。

赝品再像也只是赝品,云修然让其他人出去,将一块黑色布条递给面前人:“只露出眼睛。”

还以为自己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青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按照他的指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