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笑话,汤父常年被烟酒浸泡的蜡黄脸皮抽动, 几秒后露出满口黑牙:“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还。”
她联想在丁玉住院的这段期间, 家里电话根本就没有停过。每当她问起时, 汤母都会打着含糊掩饰过去不肯说,汤亚似乎能猜到父亲打得算盘。
“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丁叔叔识人不清,怪你丁阿姨将她唯一的儿子生得太美。”
无法形容听到这句话心中翻涌的恶心有多强烈,汤亚冷冷扫了眼坐在桌后不以为然的父亲, 她就不信由她来保护丁玉, 汤父还能从她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不成?
没想到这一保护就是五年, 五年时间里汤亚生怕哪天没看住丁玉,他便会被汤父带到不知名的地方。
丁阿姨身前连生气都是细声细语讲话的女人,她想象不到如果得知汤家是抱着这种念头才收养的丁玉,那双与丁玉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会露出怎样的绝望神色。
那不是汤亚想看到的,她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只不过汤亚没有找好这个度,让丁玉越来越觉得无法呼吸。
上午最后一节下课,汤亚边走边掏出手机准备给丁玉打电话,却收到宋永元叮铃咣当发来的一堆信息。
【真的是云修然?!就是来学校讲座的那个?】
【怪不得你要看着丁玉】
【哇靠。】
三条短信根本看不出联系,汤亚皱眉回复了个问号,给丁玉打电话也没人接。
只不过什么云修然?
汤亚顾不得跟舍友说一声先行离开,从她们学院的教学楼到南区的男生宿舍有段距离,等汤亚赶到时场面已经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