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绕过种在路口的树,丁玉在一排颜色已经脱落差不多的联排别墅里,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家。

早已抵达的汤亚联系好了保洁公司,就等十几分钟后他们过来。宋永元傻乎乎站在车道上没吭声,就算他们家是后来才在连城定居,但当年这里的天价房价可是议论了好一会儿。

当时能住的起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可丁玉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去拍摄各种照片

“他父母在他小时候出意外去世了。”汤亚猜到宋永元复杂面色在想什么,扔下句话抬脚走上台阶。

有的话说的多了,本就不是意外的事情也会被人以为是意外。

汤家带丁玉走的时候,小孩还没有这个栏杆高,现在也能不用再踩着凳子去够挂在门上的毛绒团子。

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原本毛乎乎的玩偶只剩一条粗绳挂在门上,丁玉掏出钥匙开门,犹豫几秒后才转开门锁。

压下突然加快的心跳,带起的灰尘飞扑到他鼻腔,熏的丁玉捂住口鼻不断打喷嚏。

“好多灰。”

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丁玉索性将门直接打开,露出空空荡荡的家。

跟在后面的宋永元探头:“没有家具吗?”

自从搬家后汤亚再也没来过这里,对于这里东西怎么处理的汤母也没告诉过她,可就算这样也能猜到他们家做的事情。

与之相反的,丁玉什么也没说,将想跟上来的李墨安推开:“别进,灰大。”

他没有追究心思的声音让汤亚脸上如火烧般热辣,无法在青年面前像没事人一样站着,她匆忙说了句去路口接车离开。

“之前是有的,”等她身影消失不见,丁玉才开口回应探头探脑的宋永元,“放在这里也没有用,就地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