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云修然强装镇定,甚至都不敢与李墨安对视:“凶手已经被捉住服刑,你的意思是说抓错了人吗?”

越说越觉得少年不可能将当年的冤案翻盘,他挣脱开被保镖捂住嘴巴冷笑。

“难道你还想引起社会公愤?”

李墨安没吭声,支着下巴思考当年丁玉是怎么被这个蠢东西捉的,食指轻轻敲击着铁棍,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不担心云修然说的后果。

还以为自己说的话有了作用,云修然脸上浮现笑容,不等他再次开口,头顶上方传来少年的惊讶反问。

“你是怎么说服李家帮你的呀?”李墨安觉得再跟人多说一句话都是降低他的身份,挥舞铁棍点点云修然的肩膀伤口处,“我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你送进去呀,反正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资料显示丁玉用刀划伤了云修然的肩膀,他对准靠近旧伤的位置,却发现再稍微偏一点便是脖颈的大动脉。

看来,哥哥当时是真的想杀了他。

意识到这点后,李墨安反倒不那么着急,虽然很想将这种东西清理出去,但那之前他要将丁玉受过的苦与痛数以百倍还给云修然。

“你在国外依靠李家发的财,又想落井下石将那边的产业全部贱卖,是不是有这回事呀,云修然?”

少年声音平和听不出什么东西,铁管贴在脸上的触感冰凉,敲击落点全在太阳穴,分毫不差。

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这个叫安墨的跟李家有关系,云修然压下心中面对李家人时腾起的恐惧,目光对上少年像打量一堆烂肉般视线:“你不是叫安墨,怎么会知道——”

警棍终于落下,瞄准点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肩膀。

“呀,看来我们的亡命之徒还调查过我,我就说谁那么吃饱了撑的去动档案库。”李墨安面容透露出惊奇,手上力度可毫不含糊:“现在谁不会建几条迷惑外界的东西,就允许你能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