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毛毯起了作用,等丁玉醒来时浑身都透出轻松,老师早已下课,所有人都在起身离开,唯独坐在最前面不动的许信鸽格外扎眼。

“哥哥,”知道丁玉对他撒娇毫无办法,手指顺着毛毯深入握住青年垂落身边的手,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小玩具般捏来捏去,“哥哥早上是怕吵醒我才不愿意上楼拿衣服吗?”

真的不想听他们哥弟俩腻腻歪歪的对话,宋永元起身瞬移三个座位重新坐下。没了耀眼电灯泡遮挡,李墨安心情大好,甚至都能对上前来的许信鸽露出笑容:“只是一晚哥哥便感冒了,这周不是还有工作吗?哥哥要不就跟安墨睡觉吧。”

踏台阶的许信鸽脚底一滑,差点趴在过道之间。

宋永元眼睛里透出惊恐,不是对丁玉,而是对李墨安: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奔放吗?

尽管知道少年不是那个意思,但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怪怪的,甚至细品还能琢磨出其他味道。丁玉只得无奈抬手撤去搭在肩头的薄毯,正好遮住李墨安缠住他不放的手指。

“学长人好好,这么疼爱年纪小的弟弟。”

不愧是学工部秘书处的社交担当,一句话夸完丁玉又骂李墨安不懂事。

“谢谢你呀,可是家里已经有好几个不同小动物的热水袋啦,这个就还给你吧。”

怎么可能允许除了丁玉以外的人在他面前阴阳怪气,李墨安明讽暗讥许信鸽就是个排不上号的备胎。这句话有点过了,丁玉抽回被捏得酥麻的手弹了下少年脑门:“又在说胡话。”

而后,他又对脸上笑容差点没挂在的许信鸽点点头:“不好意思,被我惯坏了。”

这番下来,他表现出明目张胆的偏爱让宋永元都有些惊讶,盯着李墨安侧脸想看他给丁玉喂什么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