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注意到丁玉面色有些异样,宋永元咽下口中包子询问。

“今天我来的时候遇到了许信鸽。”不知道怎么说方才发生的事情,丁玉斟酌用词,压低声音凑近宋永元,“我觉得他心理状态有些不对劲。”

宋永元点头表示赞同:“自从你那天跟安墨离开,那个茶馆老板也觉得他性子没之前开朗,现在甚至说得上有些阴沉,还总是对着料理台和顾客露出渗人的笑。”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搓搓泛起鸡皮疙瘩的胳膊也沉了声音:“还有啊,有次我半夜出去拿外卖,妈呀,你猜怎么着?你那个学弟就站在咱们宿舍门口,也不知道盯了多长时间,那两个眼珠子直勾勾的吓死个人!”

尽管丁玉不住宿舍,但听他这么一说,大概想了下那个场景也觉得有些过于刺激。

“我问他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干嘛,他说你是不是搬走了,还问你搬哪儿去了。”宋永元声音一低再低:“我哪敢说你地址啊,就随便说你之前住的那个筒子楼——”

听他这么说,丁玉这才意识到今早的公交是从绕城高速上过来的,始发点应该是老城区的筒子楼。再联想到许信鸽双眼里的血丝,丁玉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虐,这辈子才让他遇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家伙。

两人正对坐无语,正巧有人从门口过来,等宋永元抬头看清是谁,一口气憋在喉咙里示意丁玉低头。

不明白在学校还能存在危险,丁玉并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微偏身子对上许信鸽望过来的视线。

活动室本就不安静,也不代表能直接站在门口出声喊人名字。一时间众人声音都下了下去,看着男生握着手机去到角落,坐在丁玉那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