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丁玉有些无语的目光,宋永元不敢说李墨安是看出来自己对他哥没意思,才懒得将目光落在他这种毫无存在感的人身上。

要是随便换成江关、许骗鸽,或许都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被整成什么鬼样子。

查到教室空着,他们决定去那里复习。路上宋永元也不知道他那根神经不对,神出鬼差的跟丁玉透露他也有个弟弟。

“是吗?”

向来对别人家里没兴趣,丁玉敷衍着上前走,路过处草坪,停下借边上的水龙头洗去腿上的灰尘。

宋永元也停下来,放在外套兜里的手收紧,在心中默默组织接下来的语言。

等丁玉将胳膊冲干净,弹去衣服上的浮土,他听到宋永元有些怪异的声腔:“从我记事起,我跟我弟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打得我爸妈都无奈。”他边说边留意丁玉面部神情,看不出对方心中所想,宋永元斟酌用词开口,“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只会互相嫌弃对方,除非世界末日,否则不会出现搂搂抱抱、甚至相亲相爱的情况。”

说罢,宋永元双手一摊,又补充上一句:“据我所知,其他有兄弟姐妹的都是这样。”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要是丁玉还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这二十年来也就白活了。

“所以呢?”

丁玉甩干净手上的水珠,目光平静看向站在水池旁不知所措的男生:“你们再怎么斗气,都有父母、有家人、甚至都有属于自己遮风避雨的家。”

“我猜,你也没经历过寄人篱下的滋味吧?”就算是相处三年的舍友,面对这些问题时丁玉还是忍不住竖起警戒,像是被侵占领地的小动物警惕,“也不用时刻提防被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