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不是认识丁玉?”眼见挣扎无望,汤父顾不得来时体面的衣服,伸手死死拽住面前深色木桌,“他欠我家人情,我这就让他过来,您喜欢带走就行。如果不听话给他喂安眠药,只要半片就能睡死过去。”

生怕李墨安不相信,他伸手比划了小拇指甲盖那么大。

“对对对,他小时候我实验过,真就——”汤母还没说完剩下的话,被汤父眉心霎时出现的血痕吓得尖叫出声。

坐在桌后的少年懒洋洋收手,打量站在面前的一蓝一绿两只青蛙。

匕首在他动作下于手中旋转,继而又用手指夹住刀柄,遍布寒光的刀尖对着他们轻晃。

注意到上面沾了血,李墨安抽出张卫生纸吸去。

“你们还对他下过药?”

简简单单的问句却令两人哑口无言,被那双蓝眼盯住时汤父后背都在冒汗:“他、他睡不好。”

任何解释都是徒劳,无法形容在少年面前感受到的压迫,汤父收回一直抓住桌边的手。

李墨安则是掉出当年事发时录像,示意汤家两人抬头,点点桌子问他们认不认识这辆车。

汤父在看到本以为销毁的东西重新出现在眼前,掩饰不住因心虚与恐慌而发白的面色。

李墨安也懒得跟他们掰扯这些陈年烂谷,只是看在汤亚份上才留给他们一丝体面,剩下的食品厂还能让人勉强糊口。

只是飞上高枝当凤凰的梦彻底破碎,徒剩一地的鸡毛。

“云修然!对,云修然!”

等人快要走到门边,自知翻身无望的汤父不顾所有都要将云修然拉下水,他上前几步还没碰到李墨安,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保镖死死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