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蓝眼,除了缠在丁玉身边的家伙外还能有谁。

像是预见有意思的场景,云修然晃动被固定住的手腕,勾起嘴角露出微笑:“原来是丁玉的弟弟安墨,哦不对,我怎么能直呼李二少爷的名字。”

对于他着重加强第二个音节,李墨安还没反应,倒是云修然先笑出了声。

懒得解释按规矩他才是正儿八经的长子嫡孙,对外声称是二少只不过是顾及李墨晟早逝母亲的面子,李墨安漫不经心伸手勾住领带往下拉:“不才,没你在红灯区出生的经历丰富。”

这三个字一出,云修然慢慢收敛嘴角的微笑,狭长眼睛如蛇般眯起:“哦?”

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默回哦你个大头鬼,李墨安活动几下手腕,从一旁高台上取来钢棍。

“受人尊敬的心理医生竟然是几年前逃脱的罪魁祸首,还能人模狗样在市医院心理科当特聘医生,以后先面临牢狱之灾,还是身败名裂?”

面对这种东西李墨安向来懒得废话,他示意保镖将人从水池里提上来。

云修然像麻袋一样被扔在石砖上,额角上的伤口又擦破了皮,猩红与地面的血痕融为一体。

他手腕被绳子固定,双膝抵在胸腔,扭曲的姿势令他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记得这个姿势吗?”

钢管落在他太阳穴,像是检查西瓜是否熟透般轻轻敲击,李墨安还顾及现在是在国内,所以手上还没下死力度。

“怎么可能不记得,”断断续续的血液从云修然嘴边溢出,他眼中光芒闪烁,“他身子那么软,什么姿势摆不出来。”

相反的,李墨安并没有流露云修然猜测的暴怒,反而抬起鞋跟慢慢点在他伤口下压。

少年眉眼带笑,可话语却如深渊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