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涂写,他写下程衍的名字,写到江弋桁的名字时顿了顿,才提笔落墨,写出来的是‘江一’.

乍一看好像没什么问题。

一横不就是一个一。

“不是这样写,此弋桁非彼一横,”江弋桁走过去,俯身握住小宝的手,毛笔沾了点墨在宣纸上的空白处写下‘江弋桁’三个字。

“喏,江弋桁,这才是我的名字。”

小宝转身看着他,茫然道,“哥哥,我看不懂你写的字,好丑啊。”

江弋桁只觉一道雷劈中他的脑门。

有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你现在还小,还没学到这两个字,哥哥的字一点都不丑,你看这个结构,横竖撇捺很清楚啊。”

小宝意味深长的哦了声,你看我信吗?我是年纪小,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夜色渐沉,福利院的小朋友常年都是九点前入睡,程衍看看时间,走到小宝的房门前,隔着门缝能看到小宝和江弋桁的背影。

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坏蛋。”

短短的时间,竟就这么熟络了吗?

程衍推门而进,从柜子里拿出气雾剂走到小宝面前,蹲下身将气雾剂摇匀,“张嘴。”

小宝照做,深呼吸将瓶口塞进口内,底部用嘴唇包裹,用力吸气的同时按下气雾剂的开关,吸入后屏息十秒才慢慢呼气,完事后又用水开始漱口,将漱口水吐出。

程衍将气雾剂收起来放回原位,柔声对小宝说,“今天你该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