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的钱又没有到我手上。
我想不明白,只好抬脚跟着上了楼。
老式居民楼都是没电梯的,当初我住在五楼,天天爬上爬下,不过胜在房租便宜。
我天天干活,爬个五楼倒没什么,再看裴凛,天天坐办公室,好像也没有特别的费劲,步伐轻盈,看起来挺轻松的。
我可还记得第一回裴凛爬这五楼的时候气喘吁吁的,爬到三楼就受不了了,最后还是我牵着他手拽他爬完剩下的两楼。
到了五楼,入眼就是那一扇记忆中掉着漆皮的蓝色铁闸门。
我站在门口,看了看裴凛,示意裴凛要搞什么幺蛾子赶紧搞。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裴凛伸手朝我递过来一把钥匙,他问我道。
“舅舅,到家了,不开门进去吗?”
我摸不清楚裴凛到底想干什么,看着他递过来的钥匙,犹豫一会便接了过来,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朝右边一拧。
咔嚓
门开了。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抬起头,下意识环视一眼房子。
这么一看,我怔在原地,眼眶不由自主的发酸。
眼前的房子,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墙上依旧凌乱的贴着几张记满法学条文的纸,曾经在这间屋子的回忆便似洪水猛兽一般向我飞奔而来,最后把我吞噬。
裴凛先我一步走入屋子,皮鞋踩在地步上,发出沉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