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外出回来的工人大步走了回来,在我前面坐下,掏出一包软三喜递了过来。
我接了根过来,他就朝外头看了一眼示意我,道,“唐工,刚才我在外头看到你外甥了。”
我并不意外,继续点烟,若无其事的低头用力嘬了口烟。
“裴律师是不是找唐工你有事啊?站了这么久,外头灰尘这么大,也亏他这种天天坐办公室的人站的住。”
我终于整理好心情,抬起头,若无其事的笑呵呵回答,“他不是来找我的,应该过会他就回去了。”
“哦,这样啊。”
工人和裴凛也没有很熟,所以也就没继续问了。
等到傍晚下工的时候,我走出工地,下意识朝对面看了一眼。
那儿已经空了。
不知为何,我松了一口气。
“唐叔!”
下一秒,我又听到旁边响起一声吆喝。
我立马朝声音源处望去,果不其然,又看到不远处蒋烁正坐在他那辆机车上朝我挥手打招呼。
“……”
自打我和裴凛分手以后,蒋烁怎么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整天在我面前晃悠?
蒋烁立马开着机车跑到了我面前停下,头盔下的眼睛乌亮乌亮的。
还挺像一只小狗的。
我好奇侧头问蒋烁,“你怎么又来了?”
蒋烁理直气壮道,“我来接唐叔你下工啊!”
落日余晖洒在蒋烁身上,映上那张坚定而格外得意的脸上。
我心中不由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