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摆了摆手说没关系。
那哥们倒是个自来熟,跟我没一会就聊到了一块。
他热情地跟我做了自我介绍,他是广东广州的,叫张海,这次来北京是带耳朵听不见的弟弟来北京看病。
弟弟在医院看耳朵,得治疗很久,他留在医院也没用,就打算先回广州上班赚医药费了。
我也跟他礼貌性的做了自我介绍。
当听到我是广东人,他瞪大了眼睛,然后嘴里特利落地蹦出几句粤语来。
“你都系广东人?(你也是广东人?)”
“早啲话我知嘛。(早点告诉我嘛)”
我好一会才费劲的理解了张海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哭笑不得,连忙解释,我虽然是广东人,但不会说粤语,离开广东这么多年,粤语已经听不太懂了。
张海理解地点了点头,为了迁就我只好又变回了有些别扭的普通话。
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跟好不容易脱了缰的野马又被栓回去一样。
我和张海意外地投缘,我们聊了一路,不知不觉就到站了。
这趟火车目的地原来是广州。
当听到我没地方去的时候,张海热情地招待我去他家。
我无处可去,就答应了。
张海生活在广州边缘的一个小城中村里,那并没有开发多少,准确来说,是没有开发价值,所以还保留着旧时窄小的街道以及老旧的居民楼。
我一路跟在张海旁边往巷子里绕来绕去,绕到我头都快要晕了,这里每一条巷子和街道都好像长一个样,不过张海却走的格外熟练。
张海估计怕我嫌弃这里,便回头朝我笑了笑,“有点远,不过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