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所作所为和寻常叔叔也没什么两样。

不仅关心了太子的学业,还分寸恰当地调侃了沈牧未来的婚事。

就连明显跟在安宁公主身后装丫鬟的余弦,都分到了几句话。

余弦故意看着沈熙宁的脸色回他的话,似乎只要安宁公主一个皱眉她就不敢多说了一样。

齐王脸上和善的笑容里,到底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偏厅里只摆了一张桌子,能够落座的只有沈熙宁姐弟和余弦,加上一位齐王,更显得空旷。

庭院中爆竹声遥遥传来,掩盖了偏厅中的其他声响。

酒过三巡,齐王放下茶杯,笑容仍旧可亲:“太子侄儿,今日亲为小儿贺礼,可否容我向你要一件东西?”

他这一番话粗听上去没什么毛病,但细思之后却到处都有问题。

沈牧已经大致猜到他想说什么,挂着浅笑的面具,疑惑到:“齐王叔府中繁华,有什么东西竟然需要小侄帮忙?”

齐王被他话中不软不硬的钉子梗了一下,面上笑容微收。

“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他盯着沈牧的脸,“不过是侄儿你的项上人头罢了。”

明明要的是太子性命,可他说起来就像是买只毛笔那般轻松。

事实上齐王也确实很有底气,因为随着他这句话说完,偏厅之中便人影闪动,片刻之间围过来二十几个人。

他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但无一例外都手持兵刃,面带煞气,有几个更是呼吸不见起伏,一看便是江湖高手。

沈牧仔细打量了一遍,啧啧有声到:“这就是齐王叔在江湖上招揽的人手?只这几个人,可有点不够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