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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玉不自觉抿了唇。

辜行宴这时又说:“是你那个室友给你支的招吧?他是不是告诉你,现在有钱男人都是坏东西,只想恋爱不想领证。如果你想对我死心,不如以进为退,逼我结婚,就能让我露出真面目了。”

温辞玉听到辜行宴这些分析,脸上不觉显露出一丝莫名的难堪之色。

过了许久,他低声辩解道:“秦阳不是坏心,他只是——”

“只是为你好。”

辜行宴淡淡笑了一下:“所以我不怪他,我还要谢谢他。”

如果不是秦阳,他都不知道温辞玉什么时候会答应这件事。

·

当温辞玉和辜行宴一起站在民政局大厅排队叫号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微妙的不真实感。

辜行宴这会戴了墨镜——对于他来说,领证超过一切,他不想在这种地方被人认出,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一路上,辜行宴还一直都紧紧牵着温辞玉的手,不敢松开丝毫,似乎怕他一松开,温辞玉就跑了。

温辞玉左手都被辜行宴握得有点痛,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跟着。

等到号叫到了他们,让他们去登记拍照的时候,温辞玉才终于露出一点如梦初醒的表情。

迟疑了一下,他终于默默抬眼看向辜行宴:“我相信您了,可是……这件事是不是太草率?”

“您不需要做个财产公证么?”

辜行宴听到温辞玉这话,终于垂眼看向他。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