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鬼小姐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凌清清波澜不惊的视线下,她抓耳挠腮,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么说吧,生前我曾有一位堂姐……”
“她温婉贤淑,琴棋书画技艺了得,被所有长辈喜爱。可那时我并不喜欢她,她的才学不输于世间许多男子,明明心有所属,却不敢向家中提及,最后被赐给一个王爷做了侧妃,外人都说她好命,攀了高枝。”
“可她过门不过三年便郁郁而终。”
“初入王府那年堂姐其实常与我来走动,我仗着自己年幼时看了许多市井流传的话本,见过书中不同的天地,心生叛逆,自以为与京中许多甘愿受制于人的姑娘不同,对她口中的日常琐碎之事感到厌倦。”
“我瞧不起她的谦顺软弱,妄图改变她的想法,可她并未有什么变化,因为话不投机,我对她的厌恶甚至到了……恶言讥讽的地步。”
“从这以后堂姐不再与我往来,我又觉我不该如此,可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也一直不知该如何自若。”
她抓住凌清清的袖角,如同抓住救星一般:“清清姑娘,我不懂你所求,但就是觉得你要比我见过更多世面,要比我更厉害。我这一生求的只有江郎一人,以为女子能不受牵绊追求得到一份真正的情爱便是拥有对自己命运的掌控。”
“我记得有人曾说大丈夫耽于情爱不可大用,又说所幸我只是个女子,本该如此。我想问他话中究竟是什么意思,可他对我不屑一顾,不愿与我多言。”
“清清姑娘,你似乎和世间那些男子一样,所以我想问问你又会怎么看我?”
少女静静听完她的话,阖上眼,淡声道:“我见知容姑娘不过短短一日,又岂能随意评判。”
“为何不能评判?我不明白。”
鬼小姐转过身来,语气里带着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