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清也同样对张云静的态度不解:“恶种生前为勾陈宫弟子蔺不烬,他创立偃术,曾以傀儡丝叱令数以万计的走尸为祸世间,张前辈难道不曾怀疑老宗主惊尸与他脱不了干系吗?”
那件事……实在太过于惊骇,若非师父亲口所说,她难以相信云行宗竟藏着这么一段秘闻。
除了三百多年前的蔺不烬,凌清清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能够在这些修真至强者身上种下傀儡丝。
张云静盘腿而坐:“其实当年我与诸位师兄确实怀疑过他,但是——”
“不可能。”
张云静肯定道:“蔺不烬的肉身数百年前就被勾陈宫首徒陆逾白所毁,陆逾白那时已达天人之境,他以飞升作为代价借得九天之上的神力将蔺不烬的魂魄封印在了无间地狱。”
“恶种绝无逃出的可能。”
“……”凌清清闻言眉心蹙了蹙。
“不是他,又会是谁?”
“蔺不烬在凡间种下‘偃术’的恶果,引来无数修士争相修习,或许不过是某个心怀不轨之人模仿他的手段罢了。”
凌清清的目光从信上挪开,落在了张云静身上:“他既能逃出一次,为何不能有第二次。”
张云静撑着脑袋,笑眯眯道:“看来你对这恶种的了解并不多。”
他伸了个腰:“不过也难怪,蔺不烬的名字如今早已成修真禁忌,当年亲身经历此劫难的人基本都已西去,你不了解也正常。”
“当年我与几位师兄仗着年少轻狂,也曾入过这地狱塔,他们那时向我隐瞒行踪,但还是被我追上,他们没有告诉我真正目的,只是说想来这鬼界看看恶种究竟是何模样,如今想来,他们那时恐怕也是顺着师父身上的傀儡丝查到了蔺不烬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