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疯子外出寻找新的炼制材料时,他便坐在角落看着昏暗阴冷的地室内,头顶那道天窗外投下来的光束。
蔺不烬的精神近乎崩溃,身体也有了极大的残存缺陷。
他伸手触摸着脸上凹凸不平的肌肤,低头看着身侧积水倒映出自己如同怪物般的面孔。
五年前,老疯子外出一趟回来后,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不知抽什么风,竟将一种奇怪的液体淋在他的面孔上。
那道灼烧溃烂的刺痛感,他至今未忘。
他已经在这里待得够久了。
那老疯子的天赋有限,却妄想自立门派,以他的悟性与修为此生怕是无法圆梦。
蔺不烬嫌恶而又冷静地看着老疯子一次次失败后嘶声崩溃喊叫,看着他将为发泄怒火对自己拳打脚踢。
老疯子的计划一直未能成功,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被折磨死的。
他想出去。
应该是时机了。
一次,他趁着老疯子不注意的功夫,将那把时常用来挑断他筋脉的短匕刺进了老疯子的身体。
老疯子惊愕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八年里,他以为蔺不烬早已被磨平了棱角,已心如死灰不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