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反而觉得有些熟悉,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那人的性子也是像苏小兄弟这般张扬跳脱。”
青衫少女与舒成之也算是自幼一起长大, 时不时便能在他口中听闻“故人”二字,耳朵早已起茧子了。
“是是是,又是你那位恩公?”她叹了口气,敷衍地学起了舒成之过去的那些话来,“若无恩公,这世上便无我舒成之,更不会有这把折棠剑。”
“那人到底做了什么让师兄记挂他那么久?”
师兄从未提过自己与那人之间的纠葛,真是让人好奇。
大概是因苏霖的出现,让他回忆起这位故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舒成之这次难得没有转移话题,他眼皮轻颤:“我在进入青城山之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舒成之原本出身医药世家,但却对草药没有半点兴趣,他看不进医书,就连最简单的伤药区分也做不到。他自记事开始,记忆中就是父亲的破口大骂,母亲失望的眼神,以及各位长辈的奚落嘲笑。
他是废物,也是医谷的耻辱。
他日日被关在祠堂抄写医书,父亲见他也从来不过问他平日琐事,只知抽问一些草药知识,他一旦答错,便少不了一顿毒打。
就这样不堪忍受的小少年逃出了医谷,中途却被山贼绑了去,他便是因此才遇到恩公的。
“恩公与我一样都是被绑架来的,他说自己就是贪吃了一块枣糕,睁眼便出现在这了。”
恩公与周围死气沉沉的被绑者不同,身上完全没有常人的恐惧与担忧,偶尔还笑嘻嘻地与山贼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