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见她,立马上前拉着她要往外走,话里话外都是责怪之意:“今日就是最后期限了,你还回来做什么?怎么不再躲躲?”
凌清清摇了摇头,坚定道:“武长老,我已经决定好了。”
凌清清是她看着长大的,脾气比云颐还要倔,决定的事情永不改变。
武昭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凌清清拍了拍她的手背,缩回手。
紧接着,她抬头望向高台上的纪眠:“这桩婚事我可以应下,但我想知道,勾陈宫除却放人,给解药以外,他还答应了你们什么?”
纪宗主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矿脉。”
凌清清嘴角牵动,似是嘲弄:“怪不得。”
如今灵石矿脉最是稀缺,这个条件无论是对哪个门派来说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纪眠面露尴尬,轻咳几声。
“如今我已经回来了,对苏霖的追捕令可以撤回了吧?”凌清清道。
“那是自然。”纪眠连忙道,“我会对外宣称,一切只是误会。”
凌清清眸光轻颤,点头应下,转身朝殿外走去。
纪眠似乎还有些不放心,提醒道:“勾陈宫送来的东西都已经放在青云峰了,明日午时三刻出发,只要明日喜轿送入勾陈宫地界,他便放人,云颐师弟也会回来。”
凌清清倏地停下脚步:“我要记得没错,勾陈宫距离云行宗横跨千里,没有三日恐怕到不了吧?”
“勾陈宫在云行宗西三里的君山设下了传送法阵 ,可供百人同行。”
凌清清勾唇笑了笑,似是嘲弄:“倒还真是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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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掩月,夜幕浓重如墨。
青云峰房舍的窗缝中隐隐透出些许灯烛的光亮。
凌清清坐在梳妆台前,静静打量着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