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早已预料结局,他已认命,可此事牵扯到清儿他依旧有些不忍。
宋惯生一事有些诧异,前辈早就知道凌清清会来吗?
他叹气:“回去吧,此事我一人承担,本就与你们无关系。”
桑时若摇头。
“兽潮关乎万民安定,又怎么会与我们无关?”
桑时若宋惯生此举,很快招致众人不满。
可宋惯生却全然不在意,甚至故意提高了声音:
“前辈舍身阻止兽潮进入城关,如此义举着实令人钦佩。我等就是特意前来协助云颐前辈的。”
从勾陈宫一别,明明才不过一月之久,当日那个张扬凌厉的惊隐庄少庄主不知何时神态中多了几分沉稳,他面色有些憔悴,可说话时依然铿锵有力。
他的眼尾轻蔑地扫了一圈身后众人,讥讽道:“恕在下愚钝,不似在场众人,既想不费吹灰之力得平息兽潮的美名,又想得一个斩杀天下剑句容所谓嫉恶如仇的肝胆侠义!”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刻炸开锅。
有人道:“宋少庄主,你父亲如今下落不明,那么久没有消息,只怕是生死难料,老庄主那性子平日恐怕是得罪了不少人。少庄主年轻才俊,在下奉告少庄主别为了一时少年莽撞之意,公然与整个修真各派作对,若是你父亲知道,恐怕……”
“放什么狗屁!”
“我父亲虽脾气暴躁,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龌龊心思,但他心胸坦荡,懂得江湖道义,懂得忠信仁勇。若父亲在场,也定然会做同我一样的决定!”
众人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将怒火转移到一旁的桑时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