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是在看见白家人后情绪才崩溃的,他原以为这么长时间白绒已经走出了对白家的阴影,现在看来并没有,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十几年的创伤,怎么可能说好就能好。

白绒对曾经发生过的不好的事有些抵触,因为面前的人是傅槿舟他才没当缩头乌龟躲起来。

傅先生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你想听什么?”

傅槿舟把主动权交给白绒:“都可以,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傅槿舟没有给确切的要求,白绒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过了许久,白绒终于开口:“我不喜欢白楚澜,白楚澜比白玉还要坏。小时候我太傻了,看不出白楚澜讨厌我,还把他当哥哥,我叫他大哥,他很生气,打我骂我,还把我关进杂物间。”

白绒停顿一下:“杂物间的灯开关在外面,里面很黑,很小,还很脏,有小虫子在我身上爬。”

“我没有饭吃。”当时小小的白绒缩在杂物间的角落里,看不见东西,导致其他感官十分敏感,清楚的感觉到虫子爬到他耳朵上,手上。

其他白家人知道他被关起来都不闻不问,佣人们也被勒令不许多管闲事,没有人在乎他会不会哭死在杂物间里。

他死了,对白家来说是一件好事,反正没多少外人知道他的存在,死掉也不会有人追究原因。

来到这世上不被欢迎,死后也不会有人难过。

傅槿舟圈着他腰的手臂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