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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毛澄作为礼部尚书,每日都要抽出一个时辰去给新君讲解登基大礼,包括以后的言行举止,赏罚用度,这些都是有说到的。

朱厚熜听得很认真,学习态度也非常积极,毛澄表示很欣慰。不过当转头看向另一人之时,其面色不由转喜为怒。

冷哼一声,对着少年沉声道:“殿下,可曾读过《晏子春秋·内篇杂上》景公饮酒那段?”

朱厚熜不明所以,点头道:“早些年读过。”

传闻齐景公喝酒,晚上跑到晏子家里,想要拉着晏子一起,旋即被晏子以自己并非陪酒寻欢之人给撵了回去,之后又去找司马穣苴,对方同样没给他开门。最终跑到另一个臣子梁丘据的家,梁丘据吹锣打鼓地出来迎接。

“殿下此番去京城,乃有要事在身,无论如何,都要跟晏子穣苴多在一起,千万要远离梁丘据那样的小人啊!”毛澄语重心长,说完还特意瞟了眼坐在对面的冼如星。

冼如星:“……”

她差点让老头儿给逗乐了,这一路对方跟防贼一样防着她,都快要到地方了还在这儿给自己上眼药,于是也起了捉弄之心。想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毛尚书此言差异,当日齐景公与梁丘据喝完酒后,十分高兴,对身边人表示‘没有晏子穣苴,他拿什么治理国家;没有梁丘据,他拿什么享受。’这世上什么人有,而为君者只需将他们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自然能发挥效用。”

“什么歪理!”毛澄怒斥,冷眼望向冼如星,嘲讽道:“既然如此,你这小道士说说,你跟在殿下身边能发挥什么效用?”

“我?”冼如星指着自己,作无辜状,“毛尚书既然知晓贫道的身份,当然就是做道士该做的事。测字算命,医卜占星,就好比现在,马上就要下起雨来,贫道能提醒殿下赶快寻个落脚的地方。”

“荒谬,如今日山三竿,哪里有……”毛澄继续吹胡子瞪眼,话音未落,就听外面平地一声雷,紧接着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