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知戳中了太宰治什么笑点,少年的嘴角杨得老高。

在横滨这段时间清水善打探过森鸥外上位的事迹,官方的说法是老首领临终前让位于兢兢业业照顾他的私人医生,但是也有暗地里流传的说辞,是森鸥外杀了首领篡位。

结合那份给自己的遗嘱和太宰治意味不明的笑容,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不过让他效仿森鸥外的做法嘛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清水善不想多虑,毕竟从太宰治嘴里说出的每句话真要仔细琢磨的话一定费命,不如全部当做没听见。

他当前的境况虽不很得体,但是远没有别人看到的那么绝望。

“哦?我确实应该与他见一面。”黑发少年若有所思,“加入之前见见首领,很正常不是吗?”

锁链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在逼仄狭小的地下室内异常清晰,清水善动了动手臂,“不过我行动不便,还得劳烦森先生亲自来见我了。”

明明身陷囹圄,少年却怡然自得如同主人邀请客人光临自己的居所,这一年来太宰治在这个地下室审过不少嘴硬的敌人,但是像清水善这样云淡风轻的,的确是第一个。

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太宰治想起一年前在东京住院的时候,病房里某些患者的难缠程度绝对不亚于他遇上的敌人,敌人能打能杀,病人,自然是打不得骂不得的,在此种环境下修炼的人的气量与普通人说不定都不在一个世界。

此时太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最难缠又无理取闹的病人,清水善甚至还能为他换药做饭,其休养必然已经臻至化境。

“好啊,”太宰治愉快地成为了传声筒,顺便自己决定了森鸥外的行程,全然不顾他的老师其实上位一年来都没有亲自来过审讯室的事实,“不过有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