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仿佛印证他的话一样,川山凉子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

“zero,把情绪放出来。”

说出这话的川山凉子摇摇头,拒绝了降谷零眼神中流露的拒绝。

他舌齿微碰,那些字句清晰地从他口中蹦出。

“如果我没猜错,zero梦到了吧。”

但是为什么呢,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表露出来,像是被荷叶遮住的水面,无法呼吸,看不到天空一样。

从他们见面开始,降谷零的情绪就像一潭死水,说的那两句话,一句真心,一句带着面具。

“嗯,凉子猜対了。”这是第三句。

当初他醒来的时候是这样吗,怪不得伊达哥他们会那么担心,原来是这样,只是…降谷零比他还明显。

但他有足够耐心,屋里的研二和阵有没有耐心另说。

“zero,”他靠在沙发上,去看向坐在那里,似乎无悲无喜却内里打碎重连的人,忽然露出笑容,“黎明到来了吗。”

落下阴影的睫毛颤了颤,灰紫色的眼眸落在虚空又实实落在川山凉子身上,像是在确定什么,确定好了,微微点头,应着。

“到来了。”

但本该是他们一起的。

降谷零,波本,安室透,他恍然想起梦中的那些忙碌,于是闭上眼睛,靠过去,他在飞机上做了梦,梦到那些惨烈的故事。

故事,他称,即使那很真实。

他分得清,但还是在看到风见发来的消息时,冲动地跑过来。

醒了。

短短两个字。

两年。

足够发生很多事,他戴上拿不下来的面具,形同陌人,走在灰色地带,不过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睁开眼,侧头去看川山凉子的眼眸,灯光下,琥珀色的双眸倒映着他的模样,让降谷零有些恍惚,多久没有看到这双眼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