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 万般复杂的情绪也转瞬间汹涌而来。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汇成一句:“他还好吗?”
叶梦洲在听到男人的第一句话时, 就明白了昨晚林语孤身一人出现在荒郊野外的原因,也想到了林语手机上血迹的由来,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本想就此挂断电话,让对方继续因为打探不到林语的消息备受煎熬,临了却又改了主意。
叶梦洲冷冷地开口:“把他半夜丢在大马路上的人是你?”
听了他的问题,杜莫谦很想为自己辩解。
然而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因为那天晚上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罪该万死。
杜莫谦沉默许久,才艰难开口道:“昨天我把他带上车之后,说了一些混账话,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
男人顿了顿:“我想亲自跟他道个歉,让他接下电话好吗?”
听了杜莫谦的无理要求,叶梦洲很想痛骂他一句痴心妄想,然后立马挂断电话。
但这样未免太便宜他了。
“接电话吗?恐怕不行了,”叶梦洲冷笑着说,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因为他昨晚消耗了太多体力,这会才刚睡下。”
“消耗体力?你让他做什么了?你难道不知道他……”
杜莫谦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刚才他关心则乱,没有细想对方说话时的语气,这会才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一段漫长到可怕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