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熬药。”谢梧的身子虽然并无大碍,但天雷伤及神识,还是需得仔细调养。

说罢转身回了船舱中。

谢梧目送他的身影直至彻底瞧不见,这才收敛了嬉笑的神色,低声道:“老头,后来玄蝉闭关将近百年之久,是因为他的病吧?”

若是玄曳真的不喜他这个晚辈,当初就不会对于他偷偷潜入丹云宗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玄曳想起自家晚辈那不值钱的样子,阴阳怪气问道:“怎么,这对你很重要?这么关心他啊?”

谢梧:“……”但凡换个人他都会以为这是在和他抢儿子。

但玄曳还是告诉了他,简单来说,便是玄蝉先天不足,生下来心脏便不完整,心尖上缺了一块。

“仙门百家这会子应该在无双殿商量对策了吧?”谢梧还是有些忧虑,“无论是正面应敌还是潜入魔族里应外合,一场战争里不确定的东西太多,我还是不放心玄蝉去。”

可玄蝉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因为一个病躲在后方?至少对于谢梧来说,生死存亡之际,再没什么与挚友并肩作战更让人痛快。

再者,当初玄蝉作为医修却能一眼看出魔物弱点,有他在,修真界讨伐妖魔之路会容易一些。

随即他又想什么,“诶,丹云宗好歹也是四大仙门之一,你又翘了?”

以前在丹云宗,他就常常看见玄曳作为宗主在宗门大会时偷偷溜走。

“我一个炼药的,天天背药材就够烦了,听那群老家伙念经做什么?”玄曳瞅他,“倒是你,正直与真诚从来不是错事,只是过刚易折,你师父年岁已高,没必要收些多余的苦难来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