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摇了摇头,“你不必安慰我,我都明白,虽然我之前也在心里骂过你是断袖,但忆起你昨夜神色痛苦隐忍,便知是我误会你,不是断袖却又要为我失了清白,说什么我也不能逃避责任。”
并非断袖,却要被迫与一个男人做最亲密的事,换做是他,他也得痛苦隐忍。
比如此刻,他仍旧难以接受昨夜之事,但秋月白是为了帮他,故而他再如何排斥,也不会表露出来。
师父说了,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旁人。
他不曾说什么,可秋月白仍旧看出什么,耷拉下眼皮,低声道:“……我不曾觉得痛苦,我是……自愿的。”
他甚至迫不及待想对谢梧说,他不是断袖,他平等地讨厌见过的所有人,可他喜欢谢梧喜欢得要死。
喜欢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昨夜的隐忍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欢愉,因为痴心妄想被满足。
昨夜谢梧被月光照着,看不清阴影里的他,可他却能将月光下的那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攥紧被褥的泛红指尖,被泪水氤氲的迷离双眼,以及红梅堆于雪山尖上,覆上一层又一层。
任何地方,都清清楚楚。
谢梧不曾听清他的喃喃自语,继续说道:“我已经传信给师父,你若得空,今日我便带你回沧澜山见见我的家人。”
然而话音刚落,长剑破空而来,谢梧眼神骤然凌厉,一把扯过秋月白,抽剑挡下。
抬眼,微微讶异,“师伯?您怎么亲自来了?”
来者正是沧澜山执剑长老,谢兰。
“阿梧,你让开。”谢兰冷冷盯着他身后的秋月白,“无双殿胆敢欺辱你,是真当我沧澜剑宗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