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灵:“真要教他?”

“反正我如今也用不上。”谢梧瞅了眼亮晶晶瞅着自己的少年,感觉再加条尾巴,就像看见骨头的小狗了,“他合我眼缘,就赠一点机缘给他罢,至于能领悟多少,就看他自己了。”

镜灵轻笑:“帝君还是一如既往热忱又慷慨。”

“剑给我。”谢梧不理会镜灵的冷嘲热讽,对祝长安伸出手。

祝长安诧异,“沧澜剑宗的弟子,没有剑?”

“我是偷偷下山的。”谢梧道,“所以你可千万别把今日遇到我的事告诉别人。”

祝长安恍然大悟,他的确听说过沧澜山弟子不经历百年闭关不可下山的禁令。

当即递出剑,“给。”

谢梧随性挽了个剑花,御剑飞出了洞口,回头看他,“下面太小施展不开,你先上来。”

祝长安还沉醉红衣少年脚踩剑尖御风而上的身姿里,闻言方才回过神,匆匆运起轻功诀上来。

“剑很快,不要眨眼。”

祝长安见过沧澜山的剑修练剑,知道剑修的剑很快,却也没有快到眨眼便不能看清的地步。

直到红衣少年执剑而立,明月穿出乌云,第一抹月光眷恋般落在剑尖上。

自这一瞬开始,到日后的百年千年,祝长安都从未忘记过今夜。

今夜的这抹剑光化作月光,永远照亮他的前路。

谢梧收了剑,丢给他,“到你了。”

祝长安恍恍惚惚接住剑,胸膛热血沸腾。

其实琴音宗这五百年来,一直分作两派,一派以琴音作辅掌控心神,一派琴中藏剑,反守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