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弟子却置若罔闻,只是笑着对玄蝉说:“早早听闻玄道友要来,掌门与白师姐特意在缥缈峰上准备了炼丹炉,以免等候嘉宾时无聊。”

玄蝉终于掀起眼皮正眼看他,眸光凉薄,语调更是冷冰冰:“你没听见他说话?”

长山门弟子看了看浑身散发冷气的青年,又扭头看向笑眯眯的谢梧,连忙抬头擦了擦额前的虚汗,“我……”

他不敢得罪玄蝉,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放在这位始终未曾被自己放在眼里的剑修身上。

谢梧瞥了眼他额前的汗,惊讶道:“哎呀,这缥缈峰尚未走到一半,怎么这位道友就累得出了汗?”

弟子不自觉抬起下巴,露出一丝倨傲:“长山门向来只修炼符箓,一张符便可遁地千里,自是不需要锻体。”

“只可遁地,不可飞天,难怪道友只能徒步带我们上前,怪我先前错怪长山门小气了。”谢梧依然笑得一副好人模样,“后面的路我们自己可上去,就不劳烦道友带路了。”

他说罢,腰间长剑便在感应他意念后飞出,悬浮在空中。

剑身通体暗红,隐隐泛着烈焰暗芒,剑柄处的红色剑穗随风荡起,此剑在百年之前也曾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赤霄剑,曾斩落无数代魔尊的人头,如今却是无人识得。

剑光一出,那弟子便已吓得后退数十步,“剑修若是随意伤人,可是要遭雷劫的!”

谢梧只当没听见,看向玄蝉:“玄道……”

“叫我玄蝉便好。”

“玄蝉,要试一试御剑飞行么?”他笑着伸出手。

玄蝉垂眸望着递到面前的手,掌心朝上,指腹间皆是常年握剑而生的薄茧,骨节修长,拥有让人安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