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瞅了眼慢吞吞啃竹子的食铁兽,沧澜山上积雪常年不化,丹云宗与沧澜山挨着,食铁兽定不会喜欢。

况且,他与玄蝉年少时没少被师父关在山上,如今又如何能将这种禁锢圈养之事强加在食铁兽身上?

谢梧真挚地说了声谢,便唤着玄蝉的名字让他过来一起入画。

他蹲下身抚摸食铁兽,玄蝉站在一旁垂首,竹林阵阵清风抚过,竟也体会出凡间的几分岁月温柔,让人不舍打破。

秋月白站在一旁看宋九卿作画,又斜睨了顾昭一眼,“怎么不凑上去了?”

“过犹不及。”顾昭微笑,“你当我傻吗?”

虽然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格外碍眼,但他还不至于偏激到惹谢梧反感。

真把他当枪使呢?

宋九卿所谓略知一二全然是谦虚之辞,实则一笔一划皆生动细腻,细微处的神态跃然纸上。

他画到玄蝉的眼睛时,手中笔停滞了片刻,似在犹豫。

弹幕:

-宋九卿怎么停了?

-他可能在犹豫,要不要把玄蝉眼底的某些东西画出来吧。

-要是画出来,谢梧是不是就能看出来了?

-未必,这种东西本就无法用肉眼感受,当局者迷啊。

“画好了。”宋九卿停笔。

谢梧连忙凑过来瞧,不吝称赞:“宋九卿,你好厉害!”

他总算是知晓为何仅仅凭借琴音也能有如此多的迷妹了,多才多艺又俊逸非凡的郎君公子,谁不喜欢?

司徒瑶只是打了个盹,醒来便见这些人围在一处,踮起脚尖便要拿谢梧手里的画,“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谢梧低下头,挑眉:“不给。”

少年人的恶趣味,总是瞧见可爱的小丫头便忍不住逗一逗。

他将画举高,正好是司徒瑶拿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