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笑道:“还是等大家吃完饭了再一起看吧。”

陈婉早已猜到他会这般说,不由柔声道:“好,那我们也去吃个饭,我记得白云镇上有一家馄饨很好吃。”

两人一齐朝外走去,闻言,谢梧面露讶然,“陈姑娘不是南疆人士么?为何会熟知白云镇的吃食?”

话落,见人家姑娘停下脚步,他也随之停下,侧目等一个回答。

“不止白云镇,人间十二洲便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许是陈婉也知晓这话让人不解,便向他解释道,“我虽是南疆人,却自小与娘亲在无念海边境长大,年幼时也曾有门有派,只是后来直播间兴起,刀宗落寞,宗门里的人又起了内乱被其他宗门趁虚而入,为求自保,门中长老便商量着将我赠与旁人当做炉鼎,以此为交易保住宗门不倒。”

除却寿命点可让人长生,以合欢宗为首的宗门还会以吸食炉鼎续命。

只是谢梧常年待在山上,见过的最肮脏的事也不过是被人诬陷偷了请帖,这是他头一次,从一个姑娘口中,以平淡无波的语气说出炉鼎二字。

他那颗最见不得不平事的少年心顿时被扯动。

他甚至不敢再问,怕戳人伤疤。

但眼前的少女却平静地望着他,唇角扯起漫不经心的弧度,“你猜后来我做炉鼎了吗?”

这让他如何猜?!

“我猜不出。”

谢梧抿了抿唇,无法去深想,一个柔弱的女子在那种处境下会遭遇怎样的不幸。

“你是在为我难过吗?”陈婉忽而凑近他,鼻尖几乎与他的鼻尖相贴,那股阴冷却又甜腻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让人呼吸一滞。

谢梧喉结无声滚动,呼吸急促地偏过头。

怎么恋综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热情,他自诩性情开朗都快要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