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颔首,“嗯,今日早晨被我师妹发觉时,便已经断气身亡。”

“你就这样大方拿来给我看,不怕就是我杀的他吗?”玄蝉道。

谢梧随着他一起往庭院内走去,闻言挑眉,笑得随性,“你会吗?”

他睁着一双无比澄澈的眼睛,足以让所有心虚之人无法直视。

玄蝉终是难以忍受,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谢梧,不是所有修士都和沧澜剑宗的你一样从净土里生根发芽,永远不要用这样的眼睛去看人,包括我。”

有心之人会生出蒙骗毁灭之心,而如他这般的人,则会占有与贪婪暗自滋长。

静默片刻,谢梧打掉了他的手,笑了笑,“行了,每日神神叨叨的,难道还有谁能欺负我不成?你快帮我瞧瞧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玄蝉探出指尖拨开死者眼皮,只瞧一眼,便道:“他昨夜便死了,若他是昨日在山门前被下的落九泉,绝不可能活过当夜子时。”

修真界这些年注重长生,但该死的人却不比妖魔在世时少。

不会有人费尽心思杀一个不起眼的尚未拜入仙门的散修,除非这个散修能够发挥其他的作用,比如挑拨离间。

玄蝉垂眸,纤长眼睫下的眼瞳浮起阴森冷意。

“此人你不必再带回去,丹云宗会对外说他是误食了落九泉而死,即便有人心存疑虑,昨日是我射的箭,将他接回丹云宗在情理之中,与你并无半分干系。”

看出谢梧不赞同他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玄蝉继续道:“你不在意,也得替沧澜山考虑。没有人会冒着得罪丹云宗的风险来质疑我,你放心便好。”

“谢梧,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么?”

玄蝉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