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直接而锋利, 像老师训不听话的学童,季恪汗涔涔的, 说:“大夫说近日要……卧床。”
“那你说说,什么叫做卧床?”
季恪:……
王至垂着脑袋不停后退, 恨不得立刻从这个院里消失。
小荷和膳房侍从也眼观鼻鼻观心。
姜宣不依不饶地盯着季恪:“什么叫卧床?你且说一说。堂堂皇帝,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季恪:…………
这是姜宣入官驿看病以来,跟他说过的最多的一次话,他喉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艰难地说:“卧床,卧床就是……”
姜宣低低地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掉。
季恪:………………
王至、小荷和膳房的侍从都很想死。
姜宣回去收拾了药箱就走,季恪立刻追过来,没拿剑,也穿上了外袍,穿得不太整齐,明显是一边快走一边穿的。
他堵在姜宣面前,低声下气道:“抱歉,是我不好,请大夫原谅。”然后颇为可怜地伸出手腕。
姜宣睨他片刻,终是秉着医者的操守搭了他的脉。
季恪松了口气。
可松得有些早。
姜宣迅速诊脉迅速抽手,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