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玉佩十分普通,没有任何所属之人的痕迹,她给穆安帝说是一位已故手帕交儿时赠的礼,也说得通。
如今余家事已了,她的打算,不过是带好自己的儿子,在这深宫中安稳度日。旁的,她也不奢望。
就在这时,魏公公进殿,道:“陛下,南郡公、谢寺卿求见。”
穆安帝“哦?”了声,眉头舒展,起了身,似自言自语地道:“二人怎一并前来了。”
眼见穆安帝要走,姜晓“呜”一声,不顾形象地抽泣了声。
穆安帝身形一顿,回头看向小小年纪的妃子,宠溺道:“行了,莫装了,禁足免了。”
姜晓破涕为笑,圆脸上露出娇憨的笑容。
穆安帝的身影消失在晨颐宫后,姜晓的脸立马沉了下去,招来夏荷,附耳吩咐了一通。
夏荷连连点头,悄声问道:“主子,你是说那杨贵嫔与宫外的人有关联?”
“一定是!”姜晓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余氏刚去,她就掌了后宫,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必定是有人给她许了更大的甜头。”
夏荷笑道:“主子可是越来越聪明了。”
姜晓道:“往前余氏在世时如何敲打我的?我再不机灵点,受的气不都白受了么?多花点钱财出去,好好查清楚,要我知道是谁要害我,要我在宫中不得安生,我也不能由得他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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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外,谢湛和扶炫并肩挺拔站立。
两人身量差别不大,皆披着玄色大氅,从二人身后望过去,除了头顶的发冠一玄一白,倒像是复刻出的两人似的。
互相拱手见了个礼后,扶炫黑亮的眸子往谢湛身上上下一扫,神色颇有些警惕。
扶炫不是个委婉性子,尤其在涉及扶萱的事情上,更是通身每个毛孔都充斥着紧张,他直白问谢湛道:“谢寺卿昨日作何欺负家妹?”
谢湛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