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萱眨了眨眼,约莫怔了好几息才回神,弯唇笑,夸道:“此人只应天上有。自上而下,皆是人间难得一回闻。”
谢湛看着目光几分迷离,面颊酡红,笑靥如花,眼中波光粼粼的人,勾唇低笑,“是么?”
扶萱搁下酒杯,转身朝向他,张开双臂,就要起身去抱谢湛,谢湛惊地高声制止:“莫动,出水太凉!”
扶萱起身的动作定住,只两只白生生的藕臂坚持展着。
谢湛见状不敢再保持慢腾腾的节奏,浴袍利落一丢,大迈了几步过去,伸手将迎接他的日思夜想的女郎拥在怀中。
扶萱因汤里氲热而薄汗沾肤,整个人若芍药微沐,身似软若无骨。与之相反的,谢湛肌腱紧绷,背脊僵直。
二人甫一相触,不免心里皆有些异样升起。
“久等了。”谢湛吻了吻小女郎距他唇边最近的一处额发。
扶萱抬脸看他,伸手摸了会他的面颊,醉意熏熏中,回他:“刚刚好。”
她刚开始感觉孤独,他就来了;她刚开始想他,他就到了。
城中飘起盏盏天灯,烟火绚烂升腾,风吹过檐下铜铃,发出声声悦耳的轻鸣。
景美,人美,心情亦美。
话语道不尽思念,二人选择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心中情意。
席天幕地,扶萱坐在谢湛怀中,高高仰起嫩白脖颈,靡靡之声潺潺,经久未歇。
管它风云变幻,任它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