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六郎早在年初巡察徐州的家业之时,便有布置?”
谢湛俯眼看他,目光像看一个死人,漫不经心:“何必明知故问。”
杨珈不知是何滋味地大笑了两声,不甘地怒声:“谢六郎好手段!早疑上了我,还将计就计地跟着我去徐州一趟,让人误以为你早已上钩。”
谢湛:“哪有任凭旁人愚弄我的道理?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岂不是丢人。”
当下被人俘虏,他才是当真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杨珈恨声:“你谢家明明已鼎盛,还要参与这场事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此次的事若非这谢家从中作梗,他们定然不会是当下这等局面,而是另一番光景。
不择手段为达目的的人,结果不如意,懊悔的竟然是旁人阻挠,而非自个目的不纯。
谢湛轻蔑地笑了一声,“或许,是为了让二等世家的人看看,一等世家,如何轻易地翻云覆雨?让被利用的人看看,自己豁出去命去拼的结果,不过是场笑话而已?”
杀人不过诛心。
杨珈狂躁大吼:“你卑鄙!”
谢湛眼神骤冷,“戈阳郡的人命,该是你与王家偿还了不是。”
杨珈瞳孔猛缩,“你竟然知晓戈阳郡的事……”
谢湛面目凌然,复又变地毫无情绪,分明穿着厚重盔甲,身后死尸成堆,他却走地闲庭信步。